蛇王二前店长想到开铺,亦有第一次投资开店的太太,想到聘请老员工,复制蛇王二的成功,就连店名读音也一样,名为「蛇王易」,东主徐小姐解释,「蛇王二结业的时候好多人在门口排队,有些排了几日都排不到,这些香港人的味道,我不想让它消失,伙计又周围散、周围做散工,于是同朋友一齐夹份投资。」
「蛇王二」于铜锣湾波斯富街1,呎旧铺,结业前月租30万元。今年2月初,「蛇王易」于湾仔道开业,同样约千呎的铺位,月租便宜8万元,人流也算旺。「蛇王二」旧副店长,还有三、四个旧伙计又再聚首一堂。烧味部员工阿富,在蛇王二工作近10年,「以前认识的副店长叫我过来我就来,以前拍过档大家都合得来。开心见回老朋友,一齐做事都开心!」
「对蛇这个字离不开,发梦都梦见蛇。」另一师傅阿兆,在蛇王二做了22年,升至副店长职位。自「蛇王二」结业后,他一直做厨房兼职,一听到能够重回蛇铺,即时召集旧伙计一齐开工,「难得的,一齐再聚做事,所以一打给现在的拍档,都即时应承我,其实我都感恩好开心。」阿兆现于「蛇王易」担任店长,主理蛇羹制作,我们实测他挑出蛇肉细骨的工序,骨刺小得几乎感受不到,但阿兆不消一分钟即能挑出骨刺来,手势纯熟。能够重操故业,他第一时间告知熟客,「打电话给熟客,有个在上班,可能自己生意,都第一时间这中环飞过来捧我场。」
「我徒弟阿兆,系一个好勤力、有责任心的人,就不算系一个聪明的人,好多事都系要讲几次,其实这些没什么问题,只要你系有责任心的人,始终都会做好,他是可以的。」
傅统蛇王铺摆几笼活蛇在门口作为招徕,后来规定蛇铺须持有新鲜粮食店牌照,才可以在餐厅内出售活蛇,零三年沙士时政府更严格执行这条规例,令到存有活蛇的蛇铺硕果仅存。不过,熙哥当年明知铺头快将没活蛇用,仍然坚持教徒弟阿兆处理活蛇,他认为这是做蛇铺师傅不可或缺的手艺。
「做蛇佬一个经过,掂下蛇,无理由那么肉酸,我做蛇佬,连蛇都无碰过。那时已经系活蛇的尾声,他对蛇好恐惧,无我那么容易克服,但讲到尾我们做这行,无理由连条蛇都不敢碰,就不断鼓励他去做这事,最后他都成功。」熙哥自立门户开张时,阿兆特意送上祝贺横额。熙哥慨叹时下师徒情已不常见,「现在的人难教,『一言九顶』的好多,形成你不会对徒弟有太多关心。」
熙哥签下半年租约试水温,期间获不少客人支持他开食肆的计划。而资金上,他赚到以往在蛇王二近八成工资,另净赚累计20万元,「系喜出望外的。」因此,半年租约一完,他即拍板扩张店面做餐饮,计划另觅呎新铺位,容纳30至40个位子,目标是月租10万元水平。「租金跌那么多我才可以尝试下,如果租金无跌,好似以前蛇王二最贵的时候交40多万租金,根本不用想。」他指将照办煮碗沿用蛇王二模式,最重要做好食物品质,「我们的客都是比较接受这个模式,第一步无谓去搞那么多surprise(惊喜)出来。最重要是出品真的好得,因为香港人对饮食不太在意价钱。」
个子小的店长熙哥,说话温文尔雅,间中夹杂英文,一点也不似「厨房佬」。他因家境清贫,中四时已辍学打工,但是闲时爱读书增值自己,「我都好热衷于日本的中古文化,尤其战国那段时间。其中一个人物丰臣秀吉系我的偶像,他由一个差不多贱民的身份,用自己的努力,爬升到最后的位置叫作「关白」(平民出身者第一人)。可惜他死得早,如果他多几年命,应该可以开创一个幕府,由平民变成大将军,可能他系第一人。他启发到我,要证实自己有实力,就一定要好努力去做事同计划。」
「我们这香港成长的过程对香港好有归属感,一个好幸福的地方。但现在香港的年轻人,有无公平的机会给他们发展,我有个好大的问号。接下来通关之后的移民潮系阻挡不到,究竟有多说人会走,多少钱会流失。」他坦言向往在外地生活,「梦想就系我希望铺头会成功,从而可能有机会我自己未来10年左右在外面生活的,带间铺头过去。」他又寄望自己及港人向蛇学习,「我对蛇最大的感觉是能屈能伸。香港人都可以好似蛇那样,每一次退壳之后又会长大!」